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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记忆之㉓丨薛涛:杯酒送征帆,她的爱情故事,只是归人与过客

来源:看度·广播 2023年08月24日 11: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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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望江楼公园崇丽阁的西边,有一座船形建筑:濯锦楼。它虽然没有崇丽阁高大精美,只有两层三间,但它的建造却很有寓意。因为汉代成都的织锦户常把织好的锦放入锦江中濯洗,因此锦江又名濯锦江,濯锦楼也因此得名。濯锦楼始建于清嘉庆十九年,也就是1814年,后来毁于兵燹。光绪十五年,也就是1889年,修崇丽阁的时候,濯锦楼也得以重建。

濯锦楼的外形酷似画舫游船,船头朝向城内,好像一条船缓缓驶入成都。关于它的用途,有两种传说,一种说古代成都的交通条件极不发达,达官贵人出川、入川都会走水路,而濯锦楼的左边,就是古代成都迎来送往的水码头。这个水码头是人们东来进成都的第一个码头,也是出成都的最后一个码头。送君千里终有一别,濯锦楼就是最后的别离之地。人们皆由此登船,经华阳到乐山,顺长江而下;或者由此进成都享受天府之乐。近代的宋美龄、朱自清、郭沫若、巴金等都在这里宴客小憩过。

还有一种说法,说濯锦楼是后人为了纪念薛涛载酒船上,宴请宾客,惜别友人而修建的。这些友人中,就有让她错爱一生的元稹。

元稹是唐代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。他作诗无数,最有名的诗句有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“诚知此恨人人有,贫贱夫妻百事哀。”等等。公元809年,当时正如日中天的诗人元稹,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入蜀,受皇帝直接派遣,对地方衙门进行监督。他久闻薛涛芳名,所以到蜀地之后,特地约薛涛在梓州相见。

第一次见面,元稹拿出一卷主题为笔墨纸砚的“四友图”,请薛涛题跋。薛涛沉吟片刻,一挥而就《四友赞》:“磨润色先生之腹,濡藏锋都尉之头,引书媒而黯黯,入文亩以休休”。元稹当即被薛涛的才华折服;而薛涛,也被这位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,两人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。

薛涛那时已经41岁,比元稹整整大了11岁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谱写一段爱情故事。两人一起在锦江边上流连,在蜀中胜地吟诗赋词,好不惬意。这是薛涛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“双栖绿池上,朝暮共飞还。更忆将雏日,同心莲叶间。”一首《池上双凫》,就表达了她想要和元稹长相厮守的心情。可是三个月后,元稹就被调离了四川,两个人被迫分离。薛涛与元稹开始用书信来往,留下了《春望词》、《寄旧诗与元微之》、《寄薛涛诗》等传世诗篇。

关于薛涛和元稹的这段“姐弟恋”,四川省社科院研究员、巴蜀文化学首席专家谭继和表示,仅就诗歌而论,体现的是才子佳人互相倾慕的一种高贵的爱情。

一别数年,薛涛最终没有盼回她朝思暮想的人,因为元稹已经另有所爱,薛涛也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结果。后来她从浣花溪移居碧鸡坊 ,筑起一座吟诗楼。她还脱下了最爱穿的红色衣裳,换上了一袭灰色道袍,远离喧嚣,闭门而居。薛涛终生未嫁,独自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光。

薛涛追求爱情,却不困于爱情之中;她不因爱而失态失仪,失去为人的自尊风骨。最终,她按自己的意愿平静生活,灵魂自由、洒脱纯粹,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人生的圆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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